不为人知的金融怪杰之9
第8章 克里斯·卡米洛自成一派的交易者
我是在社交媒体上发现这个趋势的。我每天晚上都会跟踪大量的关键词。我当时跟踪的关键词就包括ColdGear、Under Armour等。我会衡量有我所跟踪的关键词的会话数量，如果我发现有某个关键词的会话数量明显增加，我就认为这是潜在机会的第一个信号。我每天只花四个小时做研究和分析，可一旦我发现像安德玛这样的机会，我就会每天花上14～15个小时进行尽职调查，这个过程通常会持续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
你说的尽职调查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会尽量收集和交易有关的每一个数据，并从一种假设开始进入正题。在安德玛这个案例中，我的假设是ColdGear产品的销量非常好。然后，我会对假设进行验证。我走访了商店的经理和顾客，并且在网上搜索每一条和我的假设相关的信息。我核实过的每一条信息都充分证实了假设。这是我做过的最大的交易之一。当我对交易拥有绝对的把握时，我的成功率会达到95%以上。然而，即使我拥有绝对的把握，我也不一定能在交易中赚钱，因为这里面还存在不确定因素。
为什么说这是你最后悔的交易？
就在安德玛公布业绩的前几天，露露乐蒙(LuLulemon)公布了业绩，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安德玛和露露乐蒙有关系吗？
当时，这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当露露乐蒙的股价在赢利之后获得实质性突破时，安德玛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想这个案例就是所谓的外部因素。
是的。后来，一家在业内口碑颇佳的研究公司发布了一份看跌安德玛的报告，预计其收益为负，而当时安德玛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头寸之一。一周前，我在这笔交易上的胜率是98%，在这次事件之后，我的胜率已经下降到了60%左右。
那么，你做了什么呢？
出于恐惧和自我质疑，我抛售了大约2/3的头寸。
我会试图预测信息传播事件的内容，一般来说是预测业绩报告。如今，华尔街通过信用卡数据或其他数据能够更快地识别监管之外的信息，这让其变得更加聪明，也让我在业绩报告公布之前就能够获得很多关于交易的信息。因此，我有时会买入在业绩报告公布日期之前到期的期权以节省期权费。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市场能够验证我在业绩报告公布之前的预测。
你剩下的1/3头寸表现如何？
安德玛的业绩报告和我最初的预期一致，ColdGear产品的销量非常惊人，我不记得股价到底上涨了多少，可能接近20%。算上之前我平仓的2/3头寸的亏损，我仍然在这笔交易上赚了很多钱。我要是一直持有这些头寸就更好了。
它告诉我信心才是交易的核心，我不应该让外在的因素动摇我的信心。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但是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曾经对市场有过这样的想法：“市场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这也是我一直想摆脱的想法。在安德玛的交易结束后，我在离场时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因为你觉得他们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而退出交易。”
这个经验是否在后续的交易中得到了体现？
绝对有体现。几年前推出《怪奇物语》时的奈飞(Netflix)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奈飞是世界上最受关注的公司之一，华尔街的精英们时刻都在关注它的动向。每当奈飞推出一档新节目时，我都会通过衡量社交媒体的会话数量来观察人们对节目感兴趣的程度。华尔街如何对待奈飞的股票完全取决于节目的收视率。有一家公司曾为奈飞提供了尼尔森调查公司风格的收视率报告。可问题在于，奈飞的每一部顶级剧集的观众人数都大致相同，这种统计没有任何意义。
当奈飞推出《怪奇物语》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部热播剧，这一点本身不具备任何有用的信息。此外，在奈飞上热播并不意味着什么，因为奈飞的热播剧实在是太多了。真正的问题在于《怪奇物语》是否能够成为特例。我衡量了有“怪奇物语”这个词的会话数量，然后将其与奈飞在之前五年里制作的五部顶级剧集进行了比较。我发现，这五部顶级剧集的会话数量在第一周达到了顶峰，随后回落到之前的水平。而《怪奇物语》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会话数量在第一周达到顶峰，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趋于稳定。把这部剧集播出后60天的会话数量加起来，数字是第二高热播剧的三倍。
这笔交易的有趣之处在于，几乎所有的分析师都预测奈飞的季报将会非常糟糕，到处都是关于奈飞的负面消息，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那笔安德玛的交易。这种情况让我感到紧张，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我在奈飞上下了重注，并且坚定持有。为了给这笔交易打上高胜率交易的烙印，我甚至在奈飞上写了一篇文章。
奈飞的业绩远超预期，公司把财报的强劲表现归功于《怪奇物语》的巨大影响。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部热播剧，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怪奇物语》和过去所有的热播剧都不一样，而我却知道它的不同之处。这是我最赚钱的交易之一。
是什么原因让你错过了那笔交易？
从理论上来讲，我的方法很简单，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想要做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你看到股价大幅波动时，这种波动肯定是有原因的。大多数情况下，股价波动是因为市场对公司的服务或者产品的需求出现了变化。有没有办法提前发现这种变化呢？我知道机会就摆在那里，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抓住更多的机会。我抓住的机会都是随机的，而且是根据我身处哪里、我在某个时刻看到了什么所决定的。
我的一位好朋友有一对双胞胎，他的妻子在脸书(Facebook)上发帖子写道：“我的这对双胞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哭闹。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跑到游戏室，发现他们正在盯着电视看《火车宝宝》(Chuggington)。这部动画片成了我的救星。”随后，其他的妈妈们开始发帖说她们的宝宝是如何痴迷于这部动画片的。假设你是一个组合基金经理，你从朋友的妻子那里看到这篇文章，你会做些什么吗？也许你只是看上一眼，就继续做其他的事情了。我对自己停下来思考《火车宝宝》是什么感到自豪。我在谷歌上搜索了《火车宝宝》，发现它是由欧洲的一家小公司制作的，而这家公司碰巧又是上市公司。我意识到，由于这部动画片在美国很受欢迎，该公司可能会获得一些更好的授权协议。我投资了这家公司，大约四个月后，股价上涨了50%。
我那天的状态非常好，但即使在那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类似的机会。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扩大我的方法的应用范围。我觉得如果我能够成功，我可以用该方法成立对冲基金，或者把它卖给华尔街，再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最终，我的两个想法都实现了。
你的方法是怎样解决错失大多数从理论上可行的交易机会这个问题的？
继续在推特和脸书上搜寻我认为正在发生的事情是非常低效的。我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是否可以构建关键词，让它们代表对上市公司有意义的东西呢？”这些关键词将包括每一家重要的上市公司、每一位CEO、每一种产品、每一个品牌、每一项技术、每一项文化运动，以及可能影响一家公司的每一项政府法规。从本质上说，我需要找到所有可能对公司产生影响的事物的名称，这些事物可能会被人们谈论或者记录下来。我把这些关键词称为“股票标签”。
整理这些潜在的有意义的关键词似乎是一项巨大的工作。你怎么可能做那么多的工作？我有一个合作伙伴，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计算机科学家，我们从当地的大学雇用了40名学生来创建这些标签。他们创建了25万个标签，我们的想法是将这些标签与推特和脸书等社交媒体公司授权的非结构化数据相结合，这样我们就可以监测这些标签在这些社交网络上被实时提及的相对频率。例如，我可以告诉你有多少人在当前这款苹果手机发布前的三周内谈论过购买苹果手机，以及上一款苹果手机的这一数据。
教他们如何为一家公司创建标签。每个学生都有一份公司名单，他们要对这份名单上的每一家公司进行研究，研究他们的季度报告，寻找与公司有关的新闻文章，所有的工作都以确定该公司的价格驱动因素为最终目标。他们会把所有能够对公司产生影响的关键词做成标签。例如，“椒盐脆饼培根芝士汉堡”就是温迪汉堡的标签。
我们最终得到了超过100万个标签，对应的公司超过2000家。我们可以识别异常的会话，并根据特定的基准，判断人们对由这些标签组成的话题的兴趣是大还是小并判断与去年相比，这个基准是属于一家公司，还是属于其竞争对手。会话数量在任何时候都会围绕一个具体的主题，而我们的系统将会识别它。我相信这是我的终极目标，也是我用自己的方法奋斗的巅峰。我认为我们已经为华尔街打造了最有影响力的机构数据产品。
你能给我举个例子说明TickerTags是如何帮助你识别之前会错过的交易的吗？
通过TickerTags，我们可以提前发现目标。La Croix就是一个完美的例子。你熟悉La Croix吗？
我和我的妻子可没少买。
我们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人们关于它的会话在快速增加。人们谈论的不只是La Croix，还包括瓶装水这个细分市场。我们在华尔街意识到这个交易机会好几年之前，就已经发现消费者行为出现了变化。我是国家饮料公司(National Beverage Corporation)早期的投资人，这家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公司专门生产La Croix，这款产品几乎贡献了其大部分的收入。可以说，国家饮料公司的业务非常单一。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及早发现变化。是的，就是这样。我一直知道，华尔街需要的就是一种能够及早捕捉到变化的技术。你最早能够捕捉到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当然是人们在谈论某件事的时候。我们能够很早就意识到整个社会从碳酸饮料向气泡水的转变，而La Croix正好是文化变迁发生时出现的品牌。我喜欢及早发现变化。在国家饮料公司上的交易是我运用及早发现文化变迁做的最为纯粹的一笔交易，文化变迁会对某家特定的公司产生正面的影响，而对其他公司产生负面的影响。
信息领域始于社交，人们在线上或线下相互交谈，然后信息就会进入非金融媒体。接下来，金融媒体就会关注信息并且进行报道。最后，所有这些都会反映到公司的收益报表上。
华尔街现在可以获取过去从未拥有的数据，比如信用卡交易数据。信用卡交易数据显示了人们在收入到账之前的消费情况，这是我作为交易员的竞争“对手”。顺便说一句，虽然我订阅了信用卡交易数据，但是我不完全依赖它。
社交聊天和信用卡交易数据哪个会更早出现？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怎样才能比信用卡交易数据更快一步呢？获得早期信息的唯一方法就是注意某个信息的受关注程度。我经常听到有人说：“你正在通过人们的行为预测未来。”我想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我并没有试图预测未来，而是试图准确快速地描绘现在。我不会预测人们将要做什么，而是更在意他们正在做什么。我想知道他们对当下的什么事情最感兴趣，喜欢买哪些商品。人们总是喜欢在某些事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之前谈论它们。在我看来，此时就是你观察变化的最佳时机。
那么，你已经获得了由社会信息提供的早期信号，为什么还要订阅信用卡交易数据呢？
我想通过这些数据掌握我所拥有的信息被传播的时间。
哦，你是想利用这些数据决定离场的时间。
是的。我认为这些信息已经得到广泛的传播了。
华尔街做了大量的工作来预测大肠杆菌恐慌对小辣椒餐厅客流量的影响。在恐慌暴发之前，小辣椒餐厅因为午餐时间排长队而远近闻名。小辣椒餐厅有一个非常时髦的品牌，人们经常在推特上发一些在那里吃饭和排长队的推文。我通过监测在线对话中的“小辣椒餐厅”加“午餐”，以及“小辣椒餐厅”加“排长队”，来衡量实时的客流量。几乎一夜之间，这些关键词的使用频率下降了大约50%。
当大肠杆菌的消息传出后，所有的晚间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情。它的股价不是马上下跌了吗？
虽然该股的价格当即下跌，但是与其最终的跌幅相去甚远。市场普遍认为大肠杆菌恐慌的影响有限，没有人预料到这一事件最终会导致客流量的急剧下降。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客流量在持续下降，因为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小辣椒餐厅”这个词的使用频率再也没有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空的？
这个事件曝光后没多久，我就开始做空了。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根据公司业绩报告等公告反复交易这只股票。
另外一个例子是在纪录片《黑鲸》(Blackfish)上映后做空海洋世界(Sea World)。
我看过这部纪录片。它拍得非常棒。（这是一部关于被囚禁的虎鲸所经历的身心伤害的纪录片，重点讲述了海洋世界里的一头虎鲸杀死了包括一名经验丰富的驯兽师在内的三个人的经过。）
这部影片引发了一场针对海洋世界的大规模网络谴责活动。我们经常看到关于大品牌的负面消息，但是它们从中恢复的速度也相对较快。最典型的情况是，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通过危机公关，公司在几周或者几个月之后，又以正面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海洋世界的情况比较特殊，网上关于它的负面言论迅速增加，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与其他出现负面消息的公司相比，海洋世界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海洋世界的市值下跌了40%以上。在此期间，我多次做空这只股票，在财报电话会议等信息发布前后买进、卖出，因为公司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所以市场不会出现反转。
关键是寻找海洋世界的关注度吗？
不，我只是利用了人们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是非常消极的。这部纪录片上映之后，关于海洋世界的社交言论几乎100%是负面的，而且多年来一点也没有改变。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根据情绪做交易，但是海洋世界的情况非常少见，整个市场的情绪呈一边倒的态势。
我以我目前正在做的一笔交易为例。大约两个月前，我注意到低价化妆品制造商e.l.f(Eyes Lips Face)出现了会话数量高峰，这公司在过去几年的表现不太好。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会话数量高峰是源于人们喜欢某个产品还是源于他们抱怨某个产品呢？
我的进一步调查显示，会话数量的激增可能是由一个叫杰弗里·斯塔(Jeffree Star)的化妆师制作的视频引起的，这个人在YouTube上有1500万粉丝，他在视频上露出了使用e.l.f化妆品的半张脸。e.l.f化妆品在沃尔格林药房和塔吉特百货(Target)的售价约为8美元。而在另外半张脸上，杰弗里使用了一款售价为60美元的畅销产品。他说，8美元和60美元的产品效果一样好。他的话马上改变了消费者对e.l.f化妆品的看法，e.l.f化妆品不再是药房出售的廉价产品，而是质量上乘的优质产品。这只股票的价格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上涨超过50%。我敢打赌，大多数研究e.l.f的分析师都不知道杰弗里·斯塔是谁，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此外，我在做多和做空的时候都会使用“比肯鲁夫”(Beacon Roofing)这个单词组合。比肯鲁夫是美国最大的屋顶材料分销商之一。每当冰雹季节来临的时候，比肯鲁夫的股价就会上涨。不过，即使有更多的冰雹，只要风暴不发生在人口密集且屋顶面积庞大的地区，它们就不会对公司的业务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没在说双关语吧？
是的，当然没有（他因为无意中提到的双关语笑了起来）。保险业公布了一份对预估屋顶损坏索赔的报告，但是那份报告是在事实发生后几个月才公布的。我会关注“屋顶”“冰雹”和“损坏”的组合，这个组合对应每年三月到五月的季节性冰雹高峰。几年前，我注意到一个季节性高峰，这段时期的冰雹规模是以往任何季节性高峰的三倍，而且是连续三个月的异常高峰。我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的冰雹季，就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做多比肯鲁夫的股票。正如我期望的那样，比肯鲁夫随后发布了一份非常靓丽的业绩报告。与之相反的是，这个关键词组合在上一个冰雹季出现得非常少，而公司的股票也随之暴跌了将近50%。
你之前说TickerTags收集了100多万个标签。显然，你只能跟踪这些标签的一小部分。你是如何决定跟踪哪些标签以及如何避免错过大多数机会的？
我不可能查看所有的标签，我使用的是一种“雨伞标签”。这些标签是关键词的组合，可以让我及早发现社交媒体上的话题，并让我深入了解我应该关注的其他标签。
你能给我举个“雨伞标签”的例子吗？
当一款新游戏在网上引发热议的时候，“痴迷”“新”和“游戏”的组合就会提醒我。“雨伞标签”会告诉我在那一刻我需要追踪哪一特定的游戏的标签，即使我此前从未听说过这款游戏。
“雨伞标签”和我们之前讨论过的其他关键词组合（“枪支”“教程”“屋顶”“冰雹”和“损坏”）有什么不同吗？“雨伞标签”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雨伞标签”可以捕捉某个领域中的一些情况。例如，如果“玩具”是一个领域，我可能会查到成百上千个相关词。但是，如果我把“玩具”和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词“痴迷”联系起来，我就能识别当天玩具行业是否发生了异常的情况。
也就是说，“雨伞标签”是关键词的组合，它可以预示在某个行业内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而不是指特定的股票。
完全正确。一些“雨伞标签”甚至比一个行业还要笼统，因为它旨在捕捉某些趋势。
举一个很常规的“雨伞标签”的例子吧。
可以在“我找不到”后面加上任何东西。我不能透露我使用的“雨伞标签”，尤其是那些覆盖面很广的。
能举一个用常规的“雨伞标签”标记的交易吗？
几年前，一个常规的“雨伞标签”中出现了大量的“埃尔默胶水(Elmer's glue)”。起初，我对此感到有些费解。为什么是埃尔默胶水？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发现埃尔默胶水与自己动手制作(DIY)水晶泥有关。当时，孩子们玩水晶泥是一个大趋势。而水晶泥的主要成分就是埃尔默胶水，这款胶水的销量非常好。
埃尔默胶水的制造商是谁？
纽威品牌公司(NewellBrands)。
它的产品线有多大一部分用来生产埃尔默胶水？
有趣的是，埃尔默胶水只是纽威品牌产品的一小部分，纽威品牌是一家增长非常缓慢的公司。在看到水晶泥市场的大趋势后，我认为埃尔默胶水的销量将会增加至少50%，甚至有可能增加100%。这款产品的增长将对公司产生重要的影响，因为纽威品牌当时的年增长率只有1.5%左右。果不其然，由于埃尔默胶水销量的增加，公司那个季度的收益率增长了17%。我为这笔交易感到自豪，因为其他跟踪纽威品牌的人不会关注埃尔默胶水的销量。
你能描述一下你从进场到离场的交易过程吗？
每当我遇到我认为市场不知道或者不关注的信息时，我必须要确定它们是否会对公司产生影响。有时候一家公司太大了，而信息很有限，因此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如果我认为这些信息可能是重要的，那么我必须确定这些信息已经在多大程度上传播给了投资公众。如果这些是公开信息的话，我就必须要确定它们是否在股价上得到了体现。如果这些信息是重要的，但是还没有传播出去，我就必须研究在我交易的时间窗口内，是否有外部因素可能会对公司产生有意义的影响，包括公司是否有任何即将发生的诉讼、管理层的变动、新的产品线，以及任何比我在交易时利用的信息更重要的事情。一旦我排除了所有可能抵消信息相关性的因素，我就会总结出被我称为“信息不对称”的东西。
我的方法的有趣之处在于，我完全不考虑公司的基本面及其价格走势。我不关心公司是被高估还是低估。我的假设是，基于外界的信息，股票会以相对有效的方式被交易。当这些信息反映到股价走势图时，股价就会进行相应的调整。
这个过程的最后一步是定义交易窗口，这样我只在信息不对称的时候进场，然后在信息对称时离场。
不管你是否在交易中赚钱，你都会这样做吗？
在信息对称的情况下，一笔交易是赢利还是亏损完全无关紧要。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坚持我的方法。
